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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他等她的沉默够久了。

“吃饭吧。”她终于说话。

这次轮到顾淌沉默了,然后他远离她,走到客厅几米远又折回玄关。

他打开门,说他出去抽根烟。

往年跨年的前一天,顾淌都会主动邀约。

今年的前一天,他只有1条消息。

“今年你自己看吧,礼物我已经送到了,抱歉有点事要处理。”

她想不起自己怎么回的、何时回的。

“好。”

不回:会显得她多在意似的。

所以克制了。

烟花猝然炸开,绚烂,刺眼,在夜空下,颗粒状的光转瞬即逝。

她坐在草坪上看公益烟花,前方是宽阔的河,人很多。

其实她不喜欢群欢,只是群欢中冷眼旁观的自己。

然后从左想到右,从上想到下。

坐她前方的男生一下站起来。

男生太高,夏月不由得去注意。

他身边的女孩也站起,她张着嘴,似乎在喊他的名字,谢——就被震耳欲聋的烟花声消除。

背光,夏月看不清他的脸,只从他给人的感觉上,那种冷冷的傲傲的俊感上,她想他应该长得很好。

男生被女生搂着手臂,女生跳跳蹦蹦地走。

情侣间的亲密真好。

看见美好的事,她心情一下好起来了。

恋爱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不是她在独自看烟花,而另一个人在未知的远方。

一点,甩掉城市灯光回家。

夏月刚打开灯,突然的人影吓她一跳。她才发现顾淌坐沙发上。

她很快冷静,目光一扫,她看到茶几上多出来的烟灰缸烟头有两叁个,她想起他曾说过他不会随意进来,即使他有门钥匙,但此刻怪异的气氛令她知道不该去问。

宁静之中,她浅浅的呼吸声中,男人的声音乍然响起。

“去哪了?那么晚不回,电话不接。”

说话时,顾淌没给她一点视线,只是望向窗外。

她下意识去看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

”没注意,手机免打扰了。”她有点不好意思。

顾淌沉默,一分钟后,他的脸忽然朝她转来。

那目光实在咄咄逼人,像在把她刺在墙上。

“找到比我更有钱的了?”他笑,用打趣的口气。

她对他的问题匪夷所思。

“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不成他爱上她了?爱到产生自卑觉得她会看不起他要跟别人走了?

顾淌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他搞不清楚这种无端的失智的占有欲竟出现在他的身上,可笑。

他压低声:“夏月,你是我养的,我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