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低低温柔地说。
&esp;&esp;云姒脑袋微歪,似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esp;&esp;毕竟她只是例行公事地解释一下,因为在潜意识里,她总是不想让他想太多。
&esp;&esp;怕有误会。
&esp;&esp;她是个嫌麻烦的人,不想两个人之间产生什么芥蒂,所以总是习惯性地汇报。
&esp;&esp;现在看他这么高兴
&esp;&esp;可以吗(29)
&esp;&esp;看来她是做对了。
&esp;&esp;做对了就好,只要他没乱想就好。
&esp;&esp;云姒抬手摸了摸他的发丝,心底温软。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第二天上班出门前,云姒亲了亲坐在轮椅上的盛先生。
&esp;&esp;得到了他温柔的抚摸后,她才满意地离开,步履匆匆,没有再回头。
&esp;&esp;这一天,她终于准时上班了。
&esp;&esp;目送着云姒的车离开别墅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唇边的笑意缓缓消失,弧度终归平淡。
&esp;&esp;他靠在轮椅上,坐在窗边,在晨光的照耀下,狭长眼眸的轮廓分外清晰。
&esp;&esp;漆黑幽深的眸色,纤长浓密的眼睫,淡淡的视线中,勾着几分清丽的灼色。
&esp;&esp;过分地漂亮。
&esp;&esp;盛先生坐在轮椅上,静静坐了一会儿。
&esp;&esp;保镖很快就出现了。
&esp;&esp;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搭在前边,微微鞠躬。
&esp;&esp;“先生,事情都布置下去了,一切准备就绪。”
&esp;&esp;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外面的天空,眸光浅淡又冰冷,眉目薄凉。
&esp;&esp;“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esp;&esp;他喃喃,指尖慢悠悠地打了个圈儿。
&esp;&esp;似叹息,又似淡淡冷意的嘲讽。
&esp;&esp;看着窗外,那飞鸟缓缓飞过。
&esp;&esp;他面色平静,却有种过分渗人的冰冷。
&esp;&esp;一切记忆,似乎都回到从前。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两岁的盛淮,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的。
&esp;&esp;无尽的争吵,谩骂,还有东西摔碎在地上发出来的沉重声音。
&esp;&esp;父亲的狂躁,母亲的哭泣,所有的所有,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稚嫩时期最初的记忆。
&esp;&esp;别的孩子,两岁时尚未记事,什么都不懂。
&esp;&esp;可是盛淮不一样,他天生就比别的小孩聪明,天生就擅长记忆。
&esp;&esp;什么东西只要看过一遍,他就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来。
&esp;&esp;哪怕,他不认识这个东西。
&esp;&esp;两岁时,他便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殴打自己的母亲,逼迫自己的母亲像是畜生一样住在狗窝里,逼迫她每天都吃白色的药。
&esp;&esp;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下意识地觉得不好,母亲吃了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