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婉霏与云章拿回来抓好的药,煎与胥昔文服下,好在保住了胥昔文的一条命。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周大娘子想再稳坐钓鱼台是不可能了,不得不现身前来“主持公道”,那梁衍肆听闻家中的事情,也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胥昔文的性命保住了,接着便要开始分说周小娘谋害嫡妻、污蔑胥帛琛非礼的事情了。
陆瑾禾将婉霏留下来照顾胥昔文,自己随同胥帛琛一并去了正堂。
二人一进堂屋,便见那周小娘娇滴滴的嗲着嗓子在梁衍肆面前哭哭啼啼,那梁衍肆柔声哄着,直疼的如同心肝肉一般,看的陆瑾禾抿了抿嘴,一阵反胃。
不等陆瑾禾与胥帛琛说话,那酒壮怂人胆的梁衍肆在听闻了周小娘的谗言之后,竟直接质问起了胥帛琛:“你作甚轻薄无礼,欺辱我的妾室?”
胥帛琛眼一横,冷声道:“你作甚置纵容贱妾谋害嫡妻?”
胥帛琛本就生的一脸正气,这一眼,直接看的梁衍肆肝都跟着颤。
梁衍肆当即不敢在言语,周大娘子只好发话道:“琛哥儿你到底是小辈,这般在妹夫家里横行妄为,欺辱妾室,如何说得过去?胥家小辈竟这般无礼?”
“礼数?”胥帛琛一声冷笑:“你荣鼎伯爵府也好有颜面来提礼数?周小娘谋害嫡妻,你周大娘子不闻不问,是何居心?”
胥帛琛这卞阳第一酷吏的名头到底不是浪得虚名,就连周大娘子也是不得不惧怕几分。
“你说周小娘谋害嫡妻,有何证据?”周小娘强装镇定:“胥昔文胎落血崩,乃是她自己个儿的身子不中用,与周小娘何干?”
“周小娘在我妹命悬一线之际绑走郎中,还不够落实她谋害嫡妻这一罪名吗?”胥帛琛冷眼道。
“你胡说!”周小娘哭啼上前:“分明是你妹妹容不得我,我念着她怀孕辛苦,亲手炖了汤水给她,她不领情就算了还刁难于我,我被气的心口疼,这才将郎中请了去。”
胥帛琛不急反问:“如此说来,你是承认那汤水是出自你之手了?”
周小娘当即一噎:“我……”
胥帛琛调转视线,看向了那郎中,朗声道:“郑郎中,你来回话。”
那郎中毕恭毕敬的上前,就听胥帛琛问道:“你为何而进府?又为何会到周小娘的院子里?以及后来我是否有轻薄周小娘,你一并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