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轻吹口哨。
……
折腾了好几日,萧晏礼和萧初霁身上的症状才减轻了,具体表现为,基本能见人了。
于是两个皇子府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虽说是能见人了,但萧晏礼裹着面纱,而萧初霁,根本都不敢离开房门过远的位置。
大臣们也颇为谨慎,和他们交谈时,至少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
怎么说呢,交流基本靠喊。
于是一个个一天下来,就如同当日喊了一阵的萧明烨一般,嗓音沙哑。
第二日代上朝的萧翎羽:“……”
这都不用探子,他一听声音,就知道哪个大臣去了,哪个大臣没去。
病稍好了些,萧晏礼就开始处理前几天堆积下来的事了,看着半妆送来的信,萧晏礼捏着纸,指尖都在泛白。
“这江稚鱼,究竟是想做什么?!”
讲道理
章叔站在他旁边:“殿下消消气,病还没好,可不能大动肝火。”
萧晏礼深吸一口气:“短短五六天,带走了醉月笼将近一半的女子!她要做什么?半妆又是干什么吃的,就让她这么轻易就把人带走了?!”
章叔:“殿下消消气,消消气,半妆她也是没办法啊,您的身份不能暴露,以江稚鱼的背景,整个盛京,谁敢拦她?”
“就算半妆动用武力,那也不是江稚鱼的对手啊。”
萧晏礼语塞。
“就没有旁的办法?”他捏着眉心:“她既然要带人,那就想办法让她带几个我们的人,摸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不成啊殿下,半妆试过,”章叔叹口气:“半妆都是穿插着,让她们去伺候江稚鱼,可这江稚鱼就好像是将所有女子的底细都摸清了一样,每次都是精准的带走那些被卖进来的女子。”
萧晏礼:“……”
“罢了,左右那些人也没多大的用处,再找便是。”
他眼中精光一闪:“这么多人,也能从她身上狠狠捞一笔了。”
想起江稚鱼嗜钱如命的性子,萧晏礼郁结的心口也轻松了些。
章叔欲言又止。
萧晏礼没看到他的表情,语气轻快道:“她付了多少钱?”
章叔:“……没,她没付钱。”
萧晏礼:“???!!!”
这绝对是萧晏礼此生瞪得最圆的一次眼睛了:“没付钱?她是怎么带走的人?!”
“……赊账,一个人一百两,三十个人,整整三千两,至今还,一分没给。”
萧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