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睫毛上都还带着泪花,林雅给他倒了杯温水,“不哭了,一会儿眼睛不舒服。”
时乐淮端着杯子喝了口,心里闷闷地不开心。
林雅见状笑着逗他:“哭什么,这都没瞒过你半小时呢。老板他跟小孩儿似的,不让他瞒一瞒,下辈子他都记我这个仇。”
“哪有这么夸张。”时乐淮忍不住为龙行野申冤。
见他注意力被转移,林雅顺着他的话道:“怎么没有了,我刚入职那年因为领带的花色拿错了,现在给他准备西装之前都要被他说好多次呢,这不是记仇是什么?”
“真的假的?”
时乐淮有些不信。
“你要是不信,下次准备西装的时候,跟他提议交给我去办不就知道了。”
这实在不像在说谎,时乐淮若有所思。
聊了会儿没两句,听见龙行野让柳承平轻点,时乐淮皱着眉往里看了一眼,到底没挡住心中的担忧,转身进了办公室。
见他进来,龙行野心里松了口气,努力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跟林雅聊什么呢,出去这么久。”
“没什么。”
时乐淮还难受着呢,懒得跟他说话。
龙行野摸了摸鼻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戒指的成品设计图已经出来了,要我们的指围呢,咱们下午过去看看怎么样?”
时乐淮上下扫视他一遍,轻哼:“我是想把婚戒戴在左手上的,你呢?”
龙行野不吭声了。
戒指当然是要交握在一起的手戴比较好看,时乐淮想带左手,他就得带右手,但他的右手……
龙行野瞥了眼正在上药的位置,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
看他这副神情,时乐淮超大声地哼了一声,把自己的不满传递给龙行野。
龙行野:“……”
柳承平上好药顿了下,忽视龙行野,看向时乐淮:“时先生,要给老板固定一下吗?”
听到他这话,时乐淮和龙行野同时眼皮一跳。
龙行野不满的视线才刚落到柳承平身上,就被时乐淮恶狠狠地瞪了回来,“给他固定着,什么时候能动了什么时候取下!”
听到时乐淮这话,柳承平舒心了。
病患有家属管着就是好!
至于不悦盯着他的视线,无所谓,反正他工资是管家那边开的,龙行野还不至于没品到特意交代管家给他扣工资。
等到柳承平给龙行野固定好手离开,时乐淮才坐到龙行野身边。
坐是坐了,但不让抱,也不让亲,明显还生着气呢。
一直又黏又甜的老婆不理人了怎么办?
龙行野硬着头皮开口:“淮宝,午餐你想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