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但也不算是。只能说是可能性。
她不答话,元秋也没再追问。
自从花厅里那事之后,他対这个问题似乎就不再执着了。不管是被她关在这里,还是対她说的会想办法,他一句反驳都没说,听话得很异常。
就像真的不打算去死了一样。
“朝长陵。”
“?”
思绪被打断,是元秋忽然问她:“你身上,有什么伤痕吗?”
“伤痕?”这问题有够突然,她挑眉想了想:“剑茧算吗?”
“那算哪门子的伤痕。”
“那就没有。”
“我想也是。”他眯着眼睛往后一靠,抱着手臂道:“我之前那么多次咬你,结果没一次留下过印子。”
修士的身体恢复能力非同寻常,连断指都能再长出来,更别说区区牙印。
“所以呢?”她没懂这话的用意。
“我以前一直在想,必须得在你身上留下一点只属于我的痕迹。不管你会不会痛,那都和我没关系,我就是想要这么做。”
朝长陵:“……”
“为了什么?”
她好像真的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元秋不免又在心里讥诮了句木头脑袋。
“不过现在不想了。”
“我现在想要另一件事。”
他突然将衣襟缓缓往旁扯开了一些,颈项到锁骨这一片雪白的皮肉上还没有鞭痕,是细腻柔软而没有瑕疵的。
朝长陵知道是因为她摸过。
他歪着脑袋,手在自己的颈侧抚了抚,斜着眉眼看她。
“你想不想在这里刻一个永远只属于你的痕迹?”
又黑又亮的瞳仁直勾勾地望着她。
分明是张冷淡疏离的脸,眉眼间却透出一股勾人的情致,好像有一只猫爪子,明目张胆地在人的心尖上挠了一下。
朝长陵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看着看着就有点不想问了,反正元秋肯定也不会说。
她往前几步,来到他跟前:“可以,但,怎么刻?”
元秋往后靠着椅背,抬头望着她:“你想怎么刻?”
这个动作让朝长陵看他看得更清楚。
他很瘦,所以锁骨轻易就从薄薄的皮肉下凸起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