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伤心欲绝，其实老首辅对他好，做到了什么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只是他不是好的皇帝，从未达到他的期望。

“朕委实愚钝，累卿于此。”

这是他唯一一次这么说自己不聪明，让大臣做了很多事，年老都没想过回乡安老，一直都在辅佐教导他，而他仍没学会。

直到老首辅走了，皇帝都还念着他的情，元文渊在，他一直信任元文渊，不惜一切都在重用，可事到最后，他又失去一位值得信任的人。

可他在皇姐和元文渊之间，选择了前者，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一直都知道皇姐做的不对，对她这么好，都让她误认为她是功臣，真的有到选谁当天子谁就是天子。

老首辅曾委婉说过这一点，皇帝觉得还好，只要不是有那种暗地里想让哪家姑娘嫁给谁，谁就是太子或者天子就行。

要真有，他会觉得她疯了，人又不是玉玺，不会出现嫁给谁谁就是太子的荒谬，王权至上，他能当上，还得是嫡子长子都没有的情况下，别的皇子都有谋反，只能是他了。

不是他，真的不行。

他至少是他父皇孩子，不让他上就是旁系宗亲来了。

久久都不见说话，曲敬悠原以为皇帝在想事情，她都要像往常在旁碾墨了，他却摆摆手，道：“先回去吧。”

“朕等下还要与人谈事情，等有空了，再与你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