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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仙门后拐走毛茸茸老公 第157节

一个仙门女子的背影画像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悬挂在魔尊的王座之后,日日与他并肩。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芙蓉妃。

灵秋知道,这是整个世间唯一仅存的,母亲的画像。

她看着那幅画像,轻启唇道:“儿臣到了北方才发现原来北方叛军早与仙门世家勾结,将整个北方的凡人据为己有,予取予求,毫不吝惜,俨然已将人间当作了食库粮仓。”

“哦,竟有此事?”焱狰状似随意地掸了掸衣袍上的尘,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这么说叛军的实力不容小觑了。”

“的确如此。可是儿臣却想,既然叛军可以随意取用北方的凡人,我们又凭什么不能呢?”灵秋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为了夺取乾坤山海图,我的身份暴露,阿泱为了救我被太霄辰宫的人杀死。此血海深仇,儿臣永生难忘,必除太霄辰宫而后快。”

“实不相瞒,儿臣也有自己的私心。”她看着焱狰:“儿臣所图不止平叛,亦不止魔族。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儿臣计划从北方开始,一点一点攻占人间,屠灭仙门,为阿泱报仇雪恨,也助父尊为我魔族成就千古大业。”

提到灵泱,焱狰的神色忽然变了。

他盯着灵秋:“阿泱可是在你眼前断气的?”

“是。”灵秋点头:“阿泱就在我面前断气。说来奇怪,寻常魔族死后灰飞烟灭,什么东西也不曾留下,阿泱死后却有两道流光从她体内飞出。”

“这流光向着哪个方向去了!”

灵秋摇了摇头:“仿佛是朝着我来的,可那时我正与太霄辰宫的嵇玄尊者交手,他冲到我面前,一掌将那光劈得粉碎,所以我到最后也没能看清那光究竟要落到哪里去。”

“竟有这样的事?”焱狰颔首,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并不落在灵秋身上,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宿妄。

后者心领神会,附和道:“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殿下所说。臣也觉得奇怪极了,可还没来得及细看,嵇玄便出手猛击,若非殿下闪避及时,恐怕会被重伤。”

“阿泱的体质一向特殊,发生这种事也不足为奇。”焱狰道:“看来太霄辰宫与我魔族是有血海深仇了。”

他走上前,赤色瞳仁一转,定在灵秋眉间:“攘外必先安内,你果真是如此想的?”

“是。”

“也好。”焱狰颔首:“那便去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儿臣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要攻打北方,如今军中兵力还稍有欠缺,儿臣恳请父尊能额外开恩,赐我您手下厉害的几位将军。除此之外便是再多征召些士兵。”

“这是自然。”焱狰微微一笑,指向宿妄,“此事就交给宿妄来办吧。”

“是。”宿妄恭敬地领了命。

焱狰从袖中掏出一支蝴蝶簪,走到灵秋跟前。

“这是你母妃的遗物,也是阿泱生前最喜欢的首饰。”焱狰按上她的天灵,将簪子轻插入她发间:“你要时刻记住她们,铭记魔族大业。”

冰凉的簪尾滑过头皮,犹如毒蛇盘踞。灵秋垂眸,只片刻,重新抬头,露出一个温驯的笑容:“自然,父尊放心。”

“本尊自然信你。”焱狰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将她扶起来。

“好了,退下吧。”他温和地朝她摆摆手。笑未达眼底。

灵秋从殿中退出来,头上的蝴蝶簪在日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

“趁此次招兵将我们的人安插入军中,让他们做些不起眼的事,打杂也好做饭也罢,尽量避开战场。”

灵秋将写好的纸条交给宿妄,嘴上随意点了几个将军的名字,像个任性的公主,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这几位都是父尊信任的,我就要他们。”

宿妄看过纸条,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讨论了半日,临走之际,宿妄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去而复返,往灵秋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这件事他原本打算永远瞒着她,可如今云靖已死,灵秋整日忙着招兵买马,图谋大计,似乎已经把这个人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眼看云靖已经构不成威胁,宿妄决定不再隐瞒。

灵秋展开纸条,上面写着:

“世上本没有神火,倘若真如殿下当日所描述的那样,云靖修炼的并非什么神火,而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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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秋让宿妄查神火见62章

久等了小宝[让我康康]

第111章 第二年雪

作为只存在于上古大妖血脉中的奇特力量, 妖火是与天上神祇一样渺远的存在。

就像神族一样,叫得出名字的上古大妖们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销声匿迹。他们有的还在上古之时便被天神斩杀封印,有的则是凭空蒸发,消失在天地间, 千万年来音信全无。

书上说, 妖火与她的天命血脉一样是天生流淌在血脉中的天赐之力。然而和天命血脉这样毫不费力就能继承的力量不同, 妖火需要经过剥皮抽筋般的后天修炼才能习得。

灵秋翻看着古籍,指尖寸寸抚过泛黄扉页上的文字。

“抽筋剥皮”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形容词。

书上说, 修炼妖火堪称这世上最痛苦的事。火焰升起的瞬间,沿着经脉飞窜向全身,刹那间, 修炼的人便能明白所谓“剥皮”的真正含义。

灼烧表皮的并非凡火,而是从血脉深处迸发的真火。肌肤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攥助,反向撕扯着。皮肤上的裂纹从指缝开始, 如蛛网般蔓延,妖火的光芒从皮肉的裂隙中渗出。低下头,只看见自己的身体变成半透明的、火的容器,皮下经络如烧红的丝线网格, 纵横交错、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筋脉在体内剧烈抽搐,背上炸开剧痛, 脊柱仿佛被人拉扯着,一节节拆开,填入烧红的铁块。到这一步, 喉间溢出不似人声的哀嚎,嘴角溢出的不是唾液,而是混着鲜血的、滚烫跳跃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