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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

chapter 271 峰回路转 黄……

当娄狄故意让自己和林也的关系暴露在孟观文面前时, 他就预想到李华朗会暗自调查他和林也。不过要让他失望了,他最多只能查到林也目前的情况。

关于他的消息,恐怕一点都不会有。

不过这也正合娄狄的意, 查不到他和林也的关系由来,自然会陷入迷茫纠结, 那么,李华朗就一定会来找他当面质问。

于是当李华朗堵住他回去的路时,他把人请上了车, 一同去了自己的别院。

“你想知道什么, 我都会告诉你, 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 没什么不能说的。”娄狄先一步诚恳表态。

李华朗微皱的眉宇,隐隐透出几分烦躁, 他不是来和娄狄谈感情的,他只想要一个真相,“你只要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林也背后的靠山?”

“我是。”娄狄点头。

李华朗听见他亲口承认,立马就要上前一步, 扯住他的衣领子。

却被他下一句给打断动作,“但那是因为, 林也是你的学生,我只是给予他一点帮助而已。”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学生?”李华朗扬眉冷笑。

娄狄摇了摇头, “不瞒你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 救他的时候,只是因为一时不忍。那会南门行恰好内乱,他身受重伤, 就快要死了。”

他边说边观察李华朗的神情,发现他听到这眉头皱的很紧,眼底又透出几分不可置信,便接着道:“能遇上是一种缘分,我救了他一命,他也很感激我,一直想要报答,你知道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会随便用一个不明底细的下属,所以我就去调查他了,就是那个时候,知道原来他曾是你的学生。我想他一个人在江棱生存打拼也不容易,便给了他一些帮扶。”

“就这样?”李华朗沉声。

“事实就是这样,我不会骗你的,华朗。”娄狄叹了一口气,又道:“如果让你误会了,那我不会再用他,你也不要担心,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你不用急着跟我许诺,照你说的这些,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在端给我的红酒杯里下药?”李华朗眉目间,阴沉下来。

娄狄微愣,无奈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传给他这个指令。我想应该是他试图想要以此试探孟观文吧。”

“他试探孟观文做什么?难道真是想挑拨离间我和他的关系?”李华朗眉头拧得更深了。

“不。”娄狄摇头,“并不是。他是为了让孟观文对他印象不好,这样孟观文可能就会去查他的底细。”

李华朗听到这,嗤笑道:“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他让孟观文注意到他,去查他的底细,对他有什么好处?你这解释未免也太敷衍我了。”

娄狄叹了一声,“你倒是听我说完呢。”见对方眼神讥诮的模样,不得已站起身,神色复杂道:“你知道林也当初为何身受重伤吗?他是南门行内乱被牺牲的那一个,如若不是我救下他,恐怕……这个我不明说,你也应该懂。所以孟观文若是能因此去查他,以他的脾性,出手灭了南门行,也大有可能。”

李华朗眯起双眸,“你的意思是林也想借孟观文的手复仇?”

“是,不然你以为以他现在的身份,如何能独自做到?”娄狄道。

李华朗沉默下来,似乎是在思绪着对方话语中的真实性。可娄狄却很了解他,他这幅模样应该信了八成。

只需要再下一道猛剂,他眼神向下,慢慢道:“你也不用觉得他可怜就同情他,他其实并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你曾经是他的老师,他对过去那段日子的回忆,视若珍宝。如今来了江棱,生存不易,众多身不由己,即便是自己不想做的,可为了出人头地,有尊严的活着,谁会放弃那个机会呢?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就更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机会。”

“像华朗你,万事都有父亲操心的,怕是不会懂。你有家族做支撑,林也只有我一人在真心帮扶他,毕竟他和我一样,都是在孤军奋斗。”娄狄语气中莫名有一分自嘲。

他吐露的这些也不完全是为了给李华朗设陷所编,他对李父和李华朗的父子情,其实一直很羡慕。

他曾经也有一个好父亲,只可惜——

娄狄眼眸闪了闪,金色的眼镜框挡住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恨意,他很快从痛苦中脱离到现实世界。

李华朗本就是重情重义的人,是上位圈里难得的一股清流,甚至一度不愿意与旁人同流合污。不然李父也不会为了历练儿子,能狠心把他下调去江盐区好几年。

不过他倒是真也漏算了一点,就是他儿子始终对平民百姓有一颗尚算‘仁慈’的心,在江盐区不但快速适应了,还待得很悠然自得。

这种心性当一辈子的老师,或许很受爱戴。但若是把他丢进勾心斗角的圈子里,过于‘仁慈’就变成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所以,李华朗能听了娄狄这番看似真心又苦涩的话语,又自然而然联想到林也的身世,再加上与娄狄自幼的交情,他信了。

他信了这件事背后有‘苦衷’。

“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他来找我帮忙?”李华朗微抿了下干涸的唇,‘仁慈’心泛滥的时候,就会显得坐立不安,甚至还夹杂着浓浓的愧疚感。

他居然误会了多年好友和曾经如此纯真努力的学生。

娄狄很清晰的体会到对方眼下的愧疚情绪,走上前拍了拍李华朗的肩,“你的身份不方便,找你也是给你添麻烦。何况林也那小子也是很重情义的人,他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事就把你牵扯进来。所以你也不用觉得愧疚,在被孟观文看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九少一定会知晓的。他们怀疑我的动机,也很正常。毕竟我的立场确实不够明确。”

李华朗听到孟观文这三个字就开始冷笑连连,“你到现在还为孟观文说话,可见你的心胸比他大了不止百倍万倍,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被九少怀疑。”

娄狄眼神向下,视线放在他颇为愤慨的面容上,待他讲完,漫不经心的一转眸子,低声笑了:“那也未必,你对孟观文有意见,我可不敢对他有什么意见,孟家现在是黑马,我等不好得罪,只能伏低做小。我也没有九少的心胸开阔,可以容得下扶持过的人,获权如此大。即便没有孟观文在一旁说些什么,九少那个义妹,卢小姐,想必也会觉得我行为异常,颇为不妥。”

“你是说卢南平?”李华朗眉头一皱,神色有片刻不易察觉的异动,他沉下声反问道:“你同她又有什么交际么?”

“交际倒是谈不上,只是在政商会碰巧遇上,多说了几句话罢了。”娄狄笑着摇了摇头。

李华朗眼皮略略动了动,故作轻松道:“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怎么会让她就怀疑你的动机不纯了?你该不会是想太多吧。”说着,他还轻笑了两声。

“我倒希望是我想太多,不过我却发现,卢小姐确实很聪慧,警惕心也很高。我只不过是试探了一句,她就完全不跟我搭腔了。”娄狄叹道。

“哦?你试探她什么了?”李华朗好奇道。

“我猜想她当时来a厅是为了找孟观文的。”后面的话,娄狄便没有明说,李华朗自能意会到。

“所以呢?”李华朗反问。就算去找孟观文,那也是樊九潇的意思,关卢南平什么事?

娄狄朝对方瞥了一眼,摇头道:“其实就算她实话实说是去找孟观文的,我也不会多说一句,毕竟她是九少的义妹,有这层身份在,自然也同孟观文交际不错,可怪就怪在,她似乎刻意在避嫌呢,在我提了孟观文之后。”

李华朗闻言眉头一扬,“她为何要与孟观文避嫌?我看是你想多了。你没事管她去找谁呢?那又不一定是她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