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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乡下来的[无限] 第3o3节

拟发没有回答,安溪就这么站着等待。

她们都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安溪在确定四班是否会在这里等待她出来。

“我知道了。”拟发道。

安溪咧开嘴笑道:“谢谢!我就知道你们是乐于助人的好朋友!等我好消息!”

安溪进入病房。

季同看着关闭的病房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单单只靠房子本身的隔音恐怕达不到这种效果。

他回头看向拟发:“学委?”

拟发疑惑地看过去。

季同直白道:“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拟发摇了摇头,坦然道:“我本来觉得我的猜测没错,但是安溪的态度让我不确定。”

“为什么?”季同问:“她的态度怎么了?”

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啊。

“她的态度不像是对污染衍生物的。”

拟发犹豫道:“我们是真实的吗?”

季同一愣,回头看向其他同学,发现每个人都看着他跟拟发,他想说一些有利于现在情况的话出来,但是脑袋里一句完美的说辞都想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季同老老实实道:“但我觉得安溪应该不在乎这个,我觉得只要不是垃圾,不是失控污染,她都能接受,都愿意交个朋友。”

顿了顿,季同补充:“也不一定,那个人头不就是失控污染物吗?她之前还想救一下。”

“不是。”有学生忽然开口反驳:“那个人头跟值班室那个无头的身体都是在失控的瞬间割除失控部分的存在。”

“我听说,跟垃圾是有区别的,所以才能被安置在值班室。”

拟发看向说话的学生:“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的,我的污染是耳朵,应该是我路过的时候,或者别的什么时候听到的,我不记得了。”倾耳道。

倾耳说着小声道:“如果我们不死的,我能去人群边听吗?我保证不靠近。”

拟发闻言陷入沉默。

倾耳旁边有人拉了她一下,是一对相貌一模一样的女学生。

“别说了,我们不靠近人是因为可能存在的污染侵蚀。”

七七、七五小声道。

拟发看着倾耳失望的眼睛,或者说是更多失望的眼睛。

她叹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又像是一种小心翼翼,她说:“我们可以试试。”

“靠近一个一定不会被侵蚀的人,如果我们的污染跟理智发生变化,那么……”拟发没有说出过去挂在嘴边的结果,顿了两秒才道:“如果没有,或者,我们可以作为一个……”

拟发不知道应不应该用“人”这个字,但在她犹豫的时候,脑子里出现另外一句话。

“作为一个拥有行事自主、独立思考能力的生命存在。”

安溪不知道医务室里的四班发生了思想上的变化,她在试图唤醒床上的朱老师。

之前安溪将五官钟表小时送上车送离学校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把人放出来。

安溪叮嘱过小时,一定要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再把人放出来,因此教职工们并没有发现队伍里少了一位教师。

等到他们发现少人的时候,都已经到宜租公寓了,难道还能再回来吗?

不可能的。

安溪虽然给小时出了点注意,把老师送到校长在的时间线之类的……但是这根本就瞒不了教职工们,他们既然没有反抗的顺从了,就说明他们应该已经猜到安溪要做什么,且不准备阻止。

不阻止就是全力支持啊!

所以教职工们就算知道了朱老师不在,最多骂一骂她伟大的班主任,也不会再做什么了。

毕竟当事人不在现场,只能找当事人最亲近的班主任发泄一下情绪。

安溪为她可亲可敬的兰水老师抹了一把假泪,然后就把兰水抛之脑后,专心打量朱老师。

朱老师的污染失控过,但是失控不彻底。

这是安溪通过观察以及污染检查得出的结果,有点像微微的情况,污染失控的过程被强行打断。朱老师的理智应当是从未失控过,否则仅靠外力是无法彻底打断污染失控的,最后污染失控导致的异变永远留在肉体上。

这个也给安溪增加了新的知识点,在理智尚存的情况下,仅仅只是污染失控,是可以强制打断的,失控导致的异变无法逆转,但人能理智活下来。

他现在之所以沉睡不醒,更像是因为污染衰弱、意识疲惫、身体困倦,三重劳累后的结果。

安溪理智的猜测,朱老师的身体在上次失控的时候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这个伤害恐怕让他不得不依赖污染才能维持正常的活动。但同时,被强制打断失控的污染,也变得更加难以控制,甚至可能出现了某些变化。

身体需要污染维持活动,可越是使用污染,就越是再靠近失控,他得付出更多的意志对抗污染。

而安溪上次用蓝宝石攻击确实伤害到朱老师,让朱老师的污染陷入衰弱,这就是像是多米诺骨牌——污染衰弱、意志松懈、身体瘫倒。

“但应该不会昏迷吧?”安溪嘀嘀咕咕围着朱老师转悠:“不会是饿晕了吧?或者我给喂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