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夏晚晚歇斯底里。
夏洛洛冷笑:“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在这个家里你什么都不是,未来还需要靠我这个妹妹上位,你若还想过上好日子就给我把嘴闭上!”
“贱人!”
夏晚晚更生气了,不管不顾地砸了所有东西。
刺耳的破碎声传遍整个别墅。
夏文河好不容易回到家就听到里面乱糟糟的一团,还以为家里面遭了贼,可瞧见门外十几个佣人站着不动,也没有进去阻拦的意思,夏文河就意识到出事了,他快步走进去。
愤怒的夏晚晚已经砸了不少东西,双眼血红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晚晚,你这是怎么了?”夏文河迅速拦住夏晚晚摔东西的手,满脸的担忧。
而夏晚晚看到他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到底还是个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女孩子,受了委屈也想有人安慰,她哭着拉住夏文河的手,说:“父亲,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好好好,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做主!”夏文河连连保证。
夏晚晚指着亲妹妹,说:“她,都是她的错。”
夏文河皱眉,“洛洛,你姐姐身体不好,你在家不好好照顾她,惹她生气干什么?有你这么做妹妹的吗?”
夏洛洛笑出了声:“父亲,你都不问问她为什么难过?”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惹你姐姐生气,霍少如今还是在意她的,也没有立刻起诉离婚,说明你姐姐还是可以坐稳霍家少奶奶的位置,咱们的荣辱全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你要对姐姐尊重一些!”夏文河开始了说教。
若是以往,夏洛洛肯定会听他的话,但现在不一样了。
夏洛洛说:“姐姐生气,是因为霍南萧跟我在一起了,可她也不想想,若非她无法为霍南萧生儿育女,用得着我牺牲自己?她非但不感激我,竟还有脸哭?”
敏感的夏文河立刻察觉到了盲点:“你说什么?你跟霍南萧在一起了?真的假的?他不是最讨厌你吗?上一次可是他亲自叫人打断你的腿,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夏洛洛勾起嘴角:“自然是霍少喝多了,对我情难自已。运气好,我还能为霍少生下一儿半女,到时候整个夏家的地位都会水涨船高,姐姐太愚蠢了,父亲该好好劝劝她!”
其中的肮脏事,夏洛洛自然不会如实交代,她只需要告诉所有人她跟霍南萧有在一起过,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夏文河,他是个聪明人,想要往上爬必然要使一些手段,靠夏晚晚的能耐,她们家可攀不上霍家这门高枝儿。
原本还一口一个“为夏晚晚做主”的夏文河在得知事情而前后因果后沉默了,他心情十分复杂,看了看洋洋得意的夏洛洛,再看看泪水婆娑的夏晚晚,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偏心谁都不好!
霍南萧是夏晚晚的丈夫,夏洛洛爬床是不对,但,她做这些事情对夏家有利!
若真的能怀上孩子,那夏文河哪里还需要出去辛辛苦苦的工作?直接抱着孩子当摇钱树!
思量再三,夏文河还是选择了夏洛洛。
他语气凝重地对夏晚晚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洛洛是你的亲妹妹,不会害你,你就不要生她的气了。”
夏晚晚抓住他的手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艰难开口:“父亲,那是我的丈夫,更是洛洛的姐夫,她做了这种事,你怎么可以护着她!”
父亲也疯了吗
夏文河说:“事情已经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难道让时光倒流回到事情发生之前吗?
晚晚,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闪闪发光的女人了,更不是当初人人艳羡的第一名媛,现在还有几个男人会喜欢你?霍少对你的感情也已经变质,你能依靠的只有家人。”
夏文河看到夏晚晚逐渐溢满泪水的眼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满,也知道你生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责怪你妹妹了,说白了,你自己不能生育,日后总该有个孩子才能傍身,你没有孩子,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你想过吗?”
“你也要护着她吗?”夏晚晚的声音在剧烈颤抖。
夏文河说:“她是你的亲妹妹,不会害了你。最重要的是,她跟你才是一家人,未来荣辱与共,她这么做或许也是为了你好。”
“胡说八道!”夏晚晚大声反驳。
夏文河语重心长:“晚晚,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蠢,你若是早早怀孕,怎么还会有后面的事?
这大半年都过去了,你的肚子却没有丝毫动静,怀不上孩子也就算了,肾都被摘掉一颗,未来还有什么前途?”
夏晚晚激动地质问:“是我自己想被摘除肾的吗?若不是母亲一意孤行,若不是你们没能约束好她,她怎么会疯魔到开车去撞夏宁夕?我又怎么会丢掉一颗肾?你没有资格怪我!”
夏文河叹了一口气:“是,我的确没有资格怪你,但事情已成定局,你生不了孩子,霍南萧要跟你离婚,你就应该让你妹妹来,让她代替你,为霍南萧生孩子。”
“父亲也疯了吗?”夏晚晚对上夏文河的双眼,一字一句,满是怒气。
夏文河说:“我没疯,我很清醒,我知道你心里不如意,也知道你对洛洛有意见,但你是她的姐姐,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不能意气用事,你要时时刻刻为了整个家族考虑。”
“所以,你也觉得夏洛洛没有做错?”夏晚晚通红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她泪眼婆娑地质问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无比悲凉。
她起初以为夏文河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去指责夏洛洛的不是。
可是,夏文河的话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寒,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有多偏心,更不敢想象他们为了利益可以毫无人性甚至出卖尊严和身体。
夏晚晚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这一刻她甚至后悔回到这个家,后悔和他们是亲人。
夏晚晚自嘲地笑了笑,眼角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难怪夏宁夕要跟你们断绝关系,原来,她早就看清你们的嘴脸,可笑的我竟然还在顾念我们之间那可怜的血缘关系。
我如此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们,可你们到最后是怎么对我的?一切都错了,这一切都错了,终究是我咎由自取了。”
她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越说泪水掉得越猛,她真的好后悔。
可这些后悔在夏洛洛看来尽是矫揉造作,夏洛洛讥讽她:“姐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做的事比我高贵不了多少,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何必装作自己是个受害者的模样,你不也是踩着夏宁夕的尸体往上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