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林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前些时候在蜀地做生意,靠近吐蕃,听闻当初我大唐对突厥用的火药的消息传了出去。”
“今岁恰逢太子大婚,那边隐约透出的风声应是在年底前那边要拍使臣来一趟大唐了。”
“吐蕃的新王才登基不久,名叫松赞干布,是个很有手段才能的人。”
“我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收到消息……”
“有的,”李承乾打断顾重林,“拜表昨日才到,我只是听闻了一嘴,原先还不知晓他们来是做什么,原来如此,是来探我大唐虚实的。”
顾重林咽下一口酒:“既然消息送到,殿下去下一桌吧,站在我这这般久,其他人可要对我嫉妒喽!”
李承乾与苏文茵噗嗤一笑,异口同声:“对,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明日再谈国事!”
话落李承乾语气郑重与他说了今夜的最后一句话:“出海之事,多多保重。”
深夜。
李世民抱起汗津津的长孙如堇走近浴桶,从宫女手上拿过棉巾,细致地为她擦拭身体。
热气中,长孙如堇昏昏欲睡:“今夜酒宴,瞧着承乾在顾重林那呆得最久,想来是知道了他要出海远行一事。”
李世民擦着擦着便不老实起来,吻了吻女人细腻的脖颈:“嘘,要是叫他知晓我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顾重林的心思,只怕小家伙又要埋怨我没有提前告诉他了。”
长孙如堇实在没有力气,只好默认男人的“揩油”:“这小家伙也不想想,光光是一大笔钱财又如何能支撑得起一船人的远行。”
“还有船只技术的改进,若非没有二郎私下派人去指导顾重林,只怕还要好久他都走不了。”
李世民乐呵呵:“顾重林此人的抱负我实则很是钦佩,既然如此何不帮他一把,再者说他与承乾的也是朋友不是吗?”
“与其到最后承乾求到我面前,不如我直接出手兜底。”
“且我对于海外同样是好奇,说不准顾重林真能为大唐带来新东西呢。”
“这样的事情看似离经叛道,可谁又敢说什么?”
“失了进取之心和一往直前的勇气,才是真正的无用之人。”
“天下多大呐,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我有属于自己的责任。”
天子是困住他的“枷锁”,却也是他无法割舍的责任。
梦醒时分,他也曾眷恋少年时期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是,只有站得更高,他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他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抱负。
那么……
“那就让他做我的眼睛,替我去看看更远的天下吧。”
男人说着话,加重吮吸的力道。
长孙如堇对上男人的视线。
她的夫郎,有着一颗最最美好的赤子之心。
他的心如烈焰,叫人飞蛾扑火。
长孙如堇一嗔:“才刚刚洗干净。”
李世民与她鼻尖碰着鼻尖,亲昵非常:“还早。”
长孙如堇无法,只好仰着脑袋让自己更舒服点:“二郎这样出钱出力去做一个看似没什么前景的事,魏徵等谏官私下没说二郎?”
李世民抬抬下巴,目露狡黠:“我用的自己私库,何况派人指导顾重林出海船只这可是为了日后海战做准备,我何错之有?”
“再者,资助顾重林的可是窦姓郎君,与我这个李二郎有什么干系?”
长孙如堇忍笑,被热水泡着恢复了力气,拧了拧他的胸膛:“你这家伙,又借了阿娘的姓氏。”
李世民笑着吻上她的唇瓣:“恢复力气了?咱们继续。”
“可怜的小承乾身子骨还需将养,洞不了房,这场洞房就由我与观音婢补上吧。”
“油嘴滑舌!”
东宫。
抱着苏文茵整宿睡不着觉的李承乾:……
阿嚏,谁在说他坏话?
吐蕃来使